“你外祖父对朕,向来不甚喜爱,想必又想方设法让你与朕疏离。”魏帝说完,也不生气,只是捏起杯盏,若有所思的抿了小口。
王妙妙攥着帕子,眼睛时不时观察朝臣状态。
西夏进宫的葡萄美酒,用黄玉夜光杯来盛攒,紫红色的酒液挂在杯壁,久久不消。
只有三品大元以上才能享受的殊荣。
酒醉人酣,正是意乱情迷的时候。
“外祖父色厉内荏,已不是当年的那个人了。”周衍之徐徐缓缓,又道,“现在的外祖父,需仰仗父皇威严。”
魏帝正色,忽然便轻嗤起来。
“你的孝心,他能明白才是。”
怕的便是他自以为是,自作聪明。
歌舞源源不绝,朝臣喜笑颜颜。
便在此时,袁鸿光主动向魏帝开口,众人便将目光齐齐投了过去。
王妙妙的帕子攥的越发紧了些。
她喉咙发干,如同被火烤过一般,暗哑的同时,虚汗淋漓。
周衍之心下一动,眸色深不见底。
他忽然想起前几日陆清宁与自己说过的话。
“事成之后,许我的黄金,可还作数?”
周衍之点头,又与她笑着说,“我把自己许给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