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住的宅院一换再换,最后那处,说起来很是体面了。
王家没有多么撑门面的生意,却有处处需要周旋的窟窿,可在短时间内连换多处住宅,委实有些奇怪。
更怪的是,王家去年发生了一起大火,火灭之后,王妙妙伤了脸,从此带上金面具遮掩。王家夫妇二人更在短时间内陆续离世。
可谓是屋漏偏逢雨,祸事不间断。
陆清宁把手搭在他肩上,脑袋枕着他的胸,小声道,“王家旧宅也是怪事连连,尤其是临近年关,去往旧宅拜访的人络绎不绝,每每从晨时到傍晚,甚至是玉兔东升之际,仍能看见人往里进。
可真的奇怪,没人看到他们去了哪里,也没人看到他们出来。”
“暗线怎么说?”周衍之手指一顿,搓在一起连同眉眼都跟着凝重起来。
“宅院内也没有人影,暗线没有发现异常。”
“难不成凭空消失?”周衍之唇角晕出一抹笑来,他握着她小巧的下巴,手指移到她耳后,轻轻揉了揉她的青丝,陆清宁的发髻松散开,软软的搭在他的掌心。
“你这些日子与鸿胪寺的官员待在一处,西夏的那些使者,真的便无从查起?”陆清宁仰起头,发丝绕过她的肩颈,滑到周衍之的脸上,就像挠痒的手指,勾的他心尖打颤。
两人分头行动,却又不敢将事态张扬。
魏帝想要借此间密事,除去袁鸿光。
而袁鸿光却对自己处境的危险一无所知,人老迈之后,感官与心态逐渐钝化,却唯独拥有老骥伏枥的雄心壮志。
这必然会生出潜在的矛盾,矛盾激化之后,便让人有机可乘。
魏帝看他不顺眼,已经太多年了。
西夏能在诸国间保持完整,也是因着他多变的地形,善变的王侯。
如今的掌权者,祖上曾在上京城生活过一段时日,对北魏风情很是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