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今日他忙,要晚些时候过去找她。
陆清宁明白,心里难免有些失落。故而与掌柜的对完账后,先行回了郡主府。
夜里,陆清宁都悉数完,换了衣裳准备上床,却听见门外有人敲门,笃笃的声音很有毅力的不断传来,她站在屏风后,闷声道,“我睡了,等明日再说吧。”
那人铁了心要把门敲开,陆清宁便吹了灯,也不理他,径直上了床去。
冬日冷,房中燃着地龙,暖通通的。
她听着门外那人渐渐没了动静,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忽然,窗牖被人打开,她坐起来,还没抬头,那人已经越窗而入,灵活的跳到她跟前,抬脚上了床榻。
他没换衣裳,身上有股淡淡的酒香气。
此刻正盘腿坐在对面,与她大眼瞪小眼。
“你生气了?”他小声问,手却握她的手。
陆清宁有些困,原本也没有觉得有多委屈,可是看见他的一刹,又有些忍不住,嘟囔道,“你不是送了礼物过去吗,我不生气。”
“你闹别扭的样子甚是可爱。”周衍之往前一靠,将头枕在她膝上,陆清宁往后垫起软枕,一手摸着他的前额,揉了揉,一手被他握在掌中把玩。
“你如今比从前更忙了,”她几乎三天两头看不见周衍之。
“嗯,父皇交给我一些事情做,从简要升职,许多事情没有想得那样如意。”他叹了口气,眯着眼睛,仿佛要睡着。
“你别在我这里睡,回头着了凉。”陆清宁去推他,周衍之只是抓住她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哑声道,“我只是休息一会儿,昨夜只睡了两个时辰,有些头疼。”
陆清宁看他眼底的乌青,心里便有些不忍,她腾出手来,替他慢慢捏揉太阳穴,直到膝上那人发出绵软的呼吸,平缓且又安心。
他的确累极了,后来陆清宁便就依着他的姿势,斜靠在软枕上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