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之,你备好毒酒了吗?”
周恒之抬头,下意识的看了眼周衍之,道,“回父皇,儿臣已经备好了。”
魏帝走下殿,转到顾妆妆面前,笑,“若非你领路,断不会如此之快,想要什么恩赏?”
他问的极其突兀,不只是顾妆妆,殿内其余人都莫名其妙的将视线落在顾妆妆身上。
“我没”
“罢了,待朕处理完家事,你再问朕讨恩赏。”
魏帝猛然转过头,又踱步到周衍之跟前,看了眼他高肿的手,“蹲大狱的感觉,如何?”
周衍之微微低头,不卑不亢道,“比起潜伏南楚,委实不算什么。”
“呵,这里头缘何听起来像是埋怨朕,没有对你论功行赏?”魏帝嗤了声,方信若有所思的舔了舔唇,又听魏帝道,“说起来,朕好似真的没有赏你什么。”
周恒之越听越觉得诡异,他不知魏帝着几句话究竟意味着什么,竟全然不似要赐死的意思。
有内侍进门,附身于魏帝前,低声说了几句。
“顾德海不招?”魏帝扬声重复一遍,周恒之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用刑吧,留一口气就行,打到招为止。”魏帝漫不经心的擦了擦手指,又补了句,“顾家祖坟知道在哪吧,告诉他,若是不招,便给他刨坟。”
周恒之的脸霎时苍白。
刨人祖坟,伤天害理,有损德行。
若果真如此,顾德海岂能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