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之心里嘀咕着,慢慢涌起了无限疑云。
“二弟”他放缓了速度,骑马与囚车并行。
周衍之抬起眼皮,嘴角勾着弧度,笑道,“大哥请讲。”
他这一笑,却叫周恒之愈发恐慌起来,他甚至怀疑那些手书的真伪,以及他是不是早就觉察出他们的阴谋。
但不过片刻,他又连连否定了这些想法。
字迹是他周衍之的,信内写的清楚,一言一行都是对魏帝的责怪,恨他对袁皇后不忠不义,恨他对嫡子不管不教,恨他宠爱贵妃,偏爱大哥,他说要夺权,对,是这样的。
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
难道顾德海是假意归顺?不可能!
若是假意归顺,何来真正手书?周恒之是个谨慎的人,那些信件他都着人暗中比对过,绝对是周衍之的,没有错。
他在心中重新捋了一遍过程,确定没有瑕疵。
“二弟,你为何要对父皇不恭敬?说出那般大逆不道的话来,可知昨夜父皇动了怒,伤了身子,你啊!”
“大哥,有时候我真羡慕你。”周衍之屈膝坐着,一条腿伸开蹬在门上。
周恒之不解,蹙眉瞪他。
“受尽宠爱,无知且又狂妄的长大,不必费心周旋,不必受人钳制,所以,你的脑子才会这般愚蠢,哈哈哈哈”
他笑的突然,周恒之忽然恼羞成怒,扬起马鞭朝着囚车内狠狠一甩。
响彻天际的声音伴随着雪沫刮进周衍之的前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