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妆妆见宋延年摇头,忙摆手,“没事,我开窗通气,风太大,把东西吹到地上了。”
风这样大,简直要把人吹跑,画眉有些诧异,又因着瞌睡,没多时便睡了过去。
宋延年蹙眉,也不应她,三指探上她的手腕,压住脉搏,余光扫了眼顾妆妆蓬乱的头发,那人正仰着小脸,不明所以的打量自己。
“不认得我了?”宋延年哭笑不得,顾妆妆的寝衣因为两人的打斗扯开许多,圆润的肩膀露出皙白的皮肤,松松垮垮挂在臂上,偏她无所察觉,只拿眼睛盯着自己。
他松手,暗暗吁了口气,果真无孕。
今日在顾府呕吐,多半是暑热难耐,加之摸牌摸得高兴,一时燥热难抒,气血上涌,故而才会中暑头晕。
想到她过的如此畅快,宋延年看她的眼神便愈发深邃,顾妆妆站起来,迫于他的身高,仍旧仰着头,她指了指窗牖,然后拢住衣领过去关沿,浑身起了一层战栗,入夏了,天时常翻脸。
就像后面这人。
甫一回头,腰上一紧,顾妆妆脚底腾空,被他一把抱起扔到床上,这回可真是粗鲁蛮横,全然没有方才的小心翼翼。
她的胳膊被压在身下,刚抽出来,他便爬了过来,两三下扯开她将拢好的衣襟,低头埋下。
顾妆妆蜷起膝盖,两手抓住他的头发,用力往上去推,宋延年哪肯依她,晃了两下,脱离桎梏后,捏着她的腰,擎到枕上。顾妆妆后脊抵在床栏,坐在他手心,如同外面枝头无所倚靠的叶子,湿热黏了上来。
宋延年好似忍了许久,张扬跋扈着欺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直接,顾妆妆被他折腾了半宿,临近天明,他尚且意犹未尽,光裸的上身出了细密的汗珠,扬洒在顾妆妆面上,她咬着牙关,心里头气的憋闷难受。
左右过来尝个新鲜,原是一盘菜吃腻了,倒腾着换换样子,要不然,怎能大半夜走窗进来,又趁着露浓月白,偷偷溜了回去。
宋延年的右脚跨窗的时候,不轻不重听到身后那人嘟囔,“脏”他顿在窗牖,颀长的身形如同被人钉主,沸腾的热血霎时冷凝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有个伏笔,不知道可爱们猜出没有
宋延年:真的要气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