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遭百姓又是一阵唏嘘。
虽方才说话那人意味不明,但就凭那女子对面站的是临城知州的正室夫人,她还敢那般言语不敬,便也能猜出,是哪个冯大人养的金丝雀了。
王夫人也不恼怒,笑着举起右手,托着脸道,“那便十倍价格吧。”
“成交。”
她抠着指甲上的蔻丹,仔细吹了吹,抬手瞥了眼老板,“包起来,日后有什么顶好的东西,都帮我留下,可不要那些寒酸的玩意。”
主仆二人在众人的围观下,大摇大摆的上了马车,王夫人点头,门外候着的小厮悄悄的跟了过去。
顾妆妆掐紧他的胳膊,啧啧感叹,“十倍银子,够普通人家三年花销了。夫君,那位夫人真是阔气。”
宋延年眼底扫过明晃晃的光,“走吧,一会岳丈大人该着急了。”
顾妆妆点头,一面与他比肩同行,一面侧头问,“夫君是怕我过的无趣,特意带我来看戏吗?”
“无趣?”宋延年抿了下唇角,低眼看她:“为夫倒觉得,妆妆极是有趣呢。”
“是吗?”顾妆妆眼眸一亮,明白了,又想着他身负重伤,却还惦记带她回府省亲,心中一阵阵的感激翻腾上涌。
她偎在他身旁,忽然垫了垫脚尖,小声道,“那夫君,你捏捏我是不是胖了。”
“嗯?”宋延年不解,边走边低头看她。
顾妆妆将腰身往宋延年手边靠了靠,一副献宝的模样。
她也没什么可谢的,索性出卖色相。
宋延年哭笑不得,前头曾宾以手掩唇,余光偷偷摸摸往后看了好几回,偏偏她还一无所知,讨好似的拉着宋延年的手蹭在自己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