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齐国就遭受了五国盟军的压迫和侵略,留下难以磨灭的记忆,这时又攻来,人心惶惶,开始担惊受怕,许多百姓准备逃荒了,或者背着粮食堕入深山老林,以免被盟军烧杀抢夺。
“这一次连燕军都出动了,看来周围五国,对齐国灭宋意见很大啊!”
“齐国这几年变法,引起了诸侯注意,他们不希望齐国强盛,所以再次进犯——”
“老齐人,应该誓死反抗,宋国不是照灭了吗,证明我齐国变法成功,国力增强!”
“得了吧,依我看,就是变法惹的祸,如果安分守己,能有这档子祸事吗?”
齐国的百姓议论纷纷,从城邑大街小巷,到民间乡村里舍,都在谈论着五国伐齐的事,有支持抵抗,捍卫变法的刚毅青年,也有反对变法,希望求和的人,总之,齐国又乱了。
临淄城王宫。
齐宣王得知五国来势汹汹后,大摔东西,愤愤不平,破口大喝道:“嫉妒,纯是嫉妒,他们这群诸侯,乌合之众,自己没本事,却嫉妒齐国崛起,国富民强,担心寡人灭了宋国,再去灭了他们,有本事一个个与我大齐抗战,一起联盟来对付齐国,算什么能耐,都是一群龟孙子,胆小鬼……”
王宫大殿上,文武百官,满脸担忧之色,都听着齐宣王大发牢骚,心中都有些胆颤,毕竟上一次被五国盟军打得大败,刚过去三年,想不到再次结盟袭来,真是欺负人啊!
“都说说,该如何对付五国联军?”田辟疆看着满朝文武官员,忍不住焦急询问。
九卿大夫周最站出来,率先答道:“君上,诸侯联军五十万,赵、魏、楚、燕、韩,来势汹汹,看了对齐国单独吞宋,很有意见,正所谓堵洪不如疏洪,与其倾全国之力,来誓死对抗,削弱自身力量,不如战前求和!”
齐王田辟疆皱眉问道:“如何求和之法?要知道五国军一动,每日消耗的粮草巨大,光这些粮草和物资,就是一笔天大数目,目前我大齐刚刚灭宋,伤了元气,国库空虚,如何能满足五国狮子之口?”
周最坦然道:“赔偿只是一部分,可以坐下来谈,最主要是拿出宋地,与诸侯分摊,恐怕这才是诸侯最想要的!”
“什么,要寡人拿出宋国来求和,我大齐损失二十万男儿,才吞并宋国,疆域扩大,人口增多,正是鼎盛时期,难道刚吞下,就要吐出来,那死去的将士岂不白白牺牲了?”
“回君上,现在已经不是要为死去的将士交待?而是想办法保存仅有的果实,不让齐国走上宋国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