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单将军,这次多亏你了,抱住了临淄城,等若保住了齐国的国运!”齐太子仍不住称赞,其实在刚开始接触时候,齐太子对田单年纪轻轻,毫无领兵经验,又是市坊小吏的身份很是不屑,最后孟尝君力荐,甚至逼宫,才答应放权给田单,想不到临淄城真的奇迹般生存下来!
这一刻,齐太子对田单的态度改观了,起码守住临淄,齐国不用灭亡了,他还是当朝太子,未来的齐王,特别经过这次浴火考验,最后终归要把一部分功劳算在他太子身上,因为他才是这里最大的话权人,为日后顺利登基,做了好铺垫。
另外,齐太子认识到田单的才能之后,就开始极力拉拢,这可是日后齐国的栋梁,中流砥柱的名将,只有从孟尝君身边争取到田单,笼络了他,太子登基成王之后,君臣同心,既不担心孟尝君尾大不掉,也不担心诸侯邦战了。
田单恭敬道:“暂时还不能掉以轻心,城外仍有二十万兵力,对临淄还是构成威胁的,行百步者,多荒废于九十,这段日子,以防盟军孤抛一掷,铤而走险。”
孟尝君微笑着说:“军权在你手,都听你调遣了,哈哈,虽然盟军仍在,但是明显感觉压力顿减,杀气也收敛了,寒冬到来,远征军没有棉衣棉被,也很难熬。”
“不错,末将正打算派出一支精兵,奔袭敌营,火烧粮草,即使失败,也不归程,逃亡外面,寻找一些食物充饥,攒足体力前往各地,组织义军切断赵、魏、楚、韩的物资,到那时,城外的盟军突然断了补给,就等若孤军深入,必然会撤退,齐军趁机掩杀,收复失地,也不是没有可能!”田单侃侃而谈,眉峰硬朗,神采飞扬。
齐太子、孟尝君等人都吃了一惊,想不到田单如此胆略,打算要出城反击了。
冯冰拱手道:“目前军中还有数十只耕牛,作为最后的粮草食物补给,可以宰牛为军士壮行,补足体力,偷袭城外盟军的营地。”
田单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道:“这些牛,我还别有用处,暂时不能动,把城内仅存的几头家畜,挑选一头宰掉,为四百壮士晚上进补一下,弄些烈酒,每人喝上一大碗。”
“喏——”冯冰拱手道。
当天夜里,乌云低垂,夜色有些昏暗,北风呼啸,凛冽如刀,寒冷异常。
田单亲自挑选了精锐壮士四百人,饮酒吃肉,进补一番之后,发号施令,四百甲士一时都成了死士,但是能在多日饥饿的条件下,吃了一顿肉食,又饮酒壮行,感觉很值得了,何况这次出城偷袭,任务虽坚决,但并非十死无生。
骁骑将田缮负责这次任务,饮酒壮行,一身孤胆,豪情万丈道:“将军放心,田缮此次出城偷袭,定当完成任务——”
“不要执着杀人,只要放火烧掉敌军的粮草和物资,就够了,见机行事,一旦踪迹暴露,立即逃离,转到外线,组织民众成义军,设法阻断盟军后续的物资供给。”
田单冷静地告诫着,其实火烧敌营只是一计,为了给盟军一种偷袭的假象,其实为了撒网出去,利用齐国主场的优势,联合沦陷区的乡野齐人。
“明白了。”田缮与四名校尉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