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虎一挠头皮,听到辰凌如此亲切叫他虎子,完全没有帅将之间的尊卑隔阂,心中有些感动,胸口一热,嘿嘿笑道:“是啊,快三年了,那时候大帅,呵呵,也还是一个小兵,当时我还以为是个手无杀鸡之力的贵族公子,却没想到,大帅自从受伤后,完全变了个人,越发神勇,敢情前面隐藏的够深啊!”
沈铮、景砚、柳岩等人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感受这股气氛,仿佛兄弟间的谈话,全无将帅麾下的交谈,让几人都感到心暖不已。
“是啊,当时不想在军中发展,刻意隐藏了身上,而且当时候的确也不厉害,那次受伤,被人砍了一剑,险些丧命,迷糊之中,似乎以前无法提升的武学思想,一下子活跃起来,也许是逼发了潜能,后来习武方面才进步飞速。”辰凌找个借口敷衍过去。
四人听着也都道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因此没在这方面多想。
辰凌继续道:“虎子、沈铮、小砚跟我南征北战,戎马两年生涯,而柳岩兄弟也有一年半了,这次消灭卫国,不成问题了,凯旋而归,都会加官进爵。”
沈铮道:“大帅,我们能追随您南征北战,创下赫赫声威,受到万人敬仰,这已经足够了,官爵高低,并没有什么,大帅去哪一方军营,去讨伐哪个国家,我们就跟着,马革裹尸,也在所不辞。”
滕虎听了他的话,也举得备受感染,点头道:“是啊,加官进爵倒是不在乎,只要跟随在大帅身边,热血出征,纵横疆场,一身肝胆,豪气万丈,太过瘾了,比在都城当个什么官过瘾多了,我们追随大帅,万分敬佩,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就是,大帅,我们跟着你,热血疆场,死而无憾。”
柳岩、景砚两人在旁也纷纷出言,与沈铮、滕虎想法近似。
辰凌点着头,心生诸多感慨,有些话,一时难以开口,充塞在肺腑之间,叹道:“我们是兄弟!不说那些话了,我只希望,你们能平安地活下去……”
“大帅活,我们就活,大帅若不在,我们也无法活着!”滕虎大笑着说道,本是一句说笑,但是流露着一股英雄相惜的情感,和兄弟间的情深意重。
辰凌皱起眉头道:“这是什么话,每个人的命运不同,即使结拜兄弟,却哪有几个共生死,虽然作为军人,我们的命属于国家,但是并非完全愚忠,朝廷可保,则保家卫国,朝廷腐败,君王昏庸,那也就是失去了保卫的意义,到时候,我们还是要以自己的性命要紧,不做无谓的牺牲。”
四人点点头,觉得他说的甚有道理,他们都是直爽的人,这些话毫不矫情,让滕虎等人都觉得肺腑之言。
辰凌开了话题,继续深入道:“这次攻城灭卫,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不安,或许是我杀戮太过,夜里常噩梦惊醒,有很多无辜百姓和将士在向我索命,兆头不祥,因此我思来想去,跟几位兄弟聚首,畅谈一番,一来是排忧解困,寥慰心生;二来倘若真有不测发生,希望几位兄弟在魏国能护住白家和我的庄园妻妾姬婢!”
“什么?”四人全都惊讶万分,想不到主帅会说出这番话来。
“大帅,你这是说什么啊,怎么会相信这种缥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