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大魏武卒和甲士挥舞着手中的长戈、长枪,以整齐划一、凄厉如歌地兵甲声,回应着爬上城头的宋军悍卒,把侥幸登上城头的敌军,就地围歼,活活刺出无数血窟窿。
滕虎手持蛇矛,与沈铮两人各负责南门一面墙,身先士卒,如杀神附体,带兵反杀,热血溅了滕虎一脸,伸手一摸,舔着血腥的红液,热血激昂,黑脸上闪烁着腾腾杀气,不断吼叫:“大魏儿郎们,杀敌立功,报效国家——”
他洪亮的嗓音,如钟鼓般,回旋在每个人耳边,气势磅礴,所有将士拼着狠劲,不折不扣,无一人有侥幸存活、逃生之心。
不时有混入宋军内的武者校尉,登上城头,也被他一矛刺死。
成武邑,城池不算大,城墙不高也不厚,因此并非铜墙铁壁,固若金汤,城楼和城墙有些千疮百孔,就像滔天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手都会有灭顶覆舟之灾,但却总是在浪尖上飘荡,起起伏伏,没有被掀灭。
攻城战从清晨一直打到黄昏,双方都损失惨重,宋军以三比一的伤亡代价,仍是无法攻克,尽管有好几次都差一点破了城,但还是被顽强的魏军给堵上豁口,反袭歼灭。
两日下来,五万宋军,战死和伤亡者,加起来接近三万,如此惨重的代价让宋王偃差点气得吐血,被迫下令收兵回营,等待卫军汇合,以及宋国后方的增援部队。
城内的魏军伤亡在一万左右,但是城池仍在手中,还是能坚持下去的,辰凌把希望就放在了魏国的援军和外交上,如果一个月内,迟迟没有援军赶来,他也只能选择弃城突围了,不会真的与城共生死。
毕竟他是燕王,不可能为魏国如此卖命,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大不了假装战死,然后金蝉脱壳,回到燕国,不过,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辰凌还要耐心等待,毕竟在魏国的部署,还没有完成。
宋军撤退了,留下狼藉不堪的屠血战场,遍地残破的尸体,如昨日一般。
宋王偃回到中军大帐,暴跳如雷,摔了不少陶器和桌架,空有一身八阶的武功,却无法独抗千军万马,他也明白,即使他成了武圣,也不能光凭自己,攻破城池,没冲到城下,就会被射成刺猬!
“卫军那边可有动静?卫山童那个老匹夫,还没有派来援军吗?”
将领陆青峰拱手答道:“回大王,书信已经送去,曹州那边尚无动静,臣加快人催,务必让卫军来援。”
宋王偃点了点头,又问道:“后方援军还有多少日抵达?”
一名谋士文官紧张道:“国尉又抽调五万军马,正往宋卫边关调集,十日后就会从边关向成武邑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