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大人物,秦国的重臣和名士,射杀任何一个,对秦国都是巨大损失,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有任何动静!”
“遵命——!”众将士听说还有秦王,血管里都热血澎湃着,秦兵在河东之地欺压他们魏人那么久,今日终于有机会杀入秦关,在这伏击秦国的权臣名士了。
辰凌望着极远处,山峰和长河之间,有一座巍峨城关,轻轻一叹:“时平容易度雄关,拍马河潼自往还;一曲熏黄瓜蔓水,数峰苍翠华阴山。登陴版牌丁男壮,呼酒烹羊守吏闲;最是绿杨斜掩处,红衫青笠画图间……”
就在辰凌沉思的时候,忽然峡谷之间,传来马蹄声,一批轻骑兵正在探路,大约有数千人。
辰凌利用独一无二的‘望远镜’仔细看着来将,似乎是有过半面之缘的小将蒙骜,数千黑甲精骑,犹如黑旋风一般,穿梭冲过峡谷,快马加鞭,匆忙赶路,生怕慢了就会贻误战机一般。
“骑这么快,赶去投胎呀?”
辰凌嘴角冷冷一笑,猜到这一定是秦王担心潼关也遭到偷袭,因此派蒙骜率领轻骑精锐,火速赶回潼关守城去了,也好,少了一批人护驾,更方便他们特种兵行动。
这一次枭首行动,辰凌并没有直接告诉手下,要伏击秦武王,只说埋伏秦国大臣,毕竟秦武王和辰凌另一重的燕国储君的身份有一定血缘关系,秦武王和易太后可是同父异母的胞弟,名义上,是姬职的舅舅。
辰凌可不会天真地以为有了这层关系,秦燕就一定要修好,就蠢得放过这次伏击的绝杀机会,古往今来,帝王之家哪有亲情可言?即使有,也苍白如纸,如履薄冰,多少个杀父弑兄的君王,踩在尸骨成堆的路上登基,就连一代明君唐太宗李世民也不能免俗。
何况政治联姻,根本就是一层薄纸的关系,任何一国的诸侯王公,绝不会当真,该讨伐的讨伐,该诛杀的诛杀,有时候,就是为了先稳住对方,故意把公主嫁过去,蒙蔽对方,等时机成熟,再伐兵征讨。
不管是哪一种关系,辰凌都不会放过今日的机会,杀伐果断,不以妇人之仁而论君子。
又等了半个时辰,一支数百人的骑兵队伍,手持大旗和长兵催马飞驰过峡谷内,似乎是来探路,看看前面经过队伍是否遭遇了伏击,转眼这支骑兵快速飞奔过去,十分顺畅。
再过小半刻,山谷内旌旗飘展,马蹄雷动,一万甲士和骑兵混合队伍,浩浩荡荡进入了山谷。
这人人马分成前中后三路,每路大约三千余人,最前方是一千弓箭手,奔跑在前,每隔数十步,就朝着山崖两端高处,射箭试探,蓬蓬蓬,弓弦振空的声音,从山谷内回荡。
看来秦军已被辰凌吓成惊弓之鸟,草木皆兵,生怕遭遇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