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掀帘看着远处正以一敌十的男逃犯,显然与这两女子是一起的,他的身手处在武师阶段,拳法精熟,臂力惊人,身材魁梧,不像普通的氓民,爱才之心大起,跳下马车道:“林哙,过去阻止一下。”
“喏,辰爷!”林哙带了两个侍卫,转身走过去,制止了众人的打斗,那些家丁一个个毫不示弱地将男逃犯围住,以防他逃走。
辰凌走了过去,问道:“你们是哪个府上的?为何要当众闹事,买卖奴隶?”
“你又是什么人?管得着吗,买卖奴隶,你哪只眼看到了,这是我们詹家转手出来的家奴,大魏律例没说不让买卖家奴吧?”
“詹府?”辰凌愕然道。
林哙在身旁道:“詹家是魏国大族,虽然不如孔家、白家这等大巨贾世家,但也是魏国上流家族,底蕴雄厚,辰爷切莫与其发生冲突!”
辰凌微微点头,虽然他很想伸张正义,但也要量力而行,强龙不压地头蛇,千万别乱逞英雄,不识时务,而且,有时候救人,未必需要武力,钱财是最好的杀人武器,同样也是救人手段。
“这三个人流民值多少钱,我都要了,你们出个价吧,反正你们抓回去,鱼死网破也不值钱了,不如此时转手,两头干净!”辰凌漫不经心地说道。
詹家的一个旁系执事者看了看辰凌的装束,明显有身份地位,他也不敢过多得罪,如今对方出钱化解,有意善了,也不再那么嚣张了,说道:“这个好说,这个武夫,能当护院,值三十两黄金,那两个女的,一个未出阁的少女,还是处子之身,起码也值六十两黄金,另一个婆娘,十两黄金,加起来就是一百两黄金!”
“一百两黄金?你怎么不去抢?”林哙听不过去了,大声怒喝着。
在魏国一两黄金等于十纹金,也就是十贯铲币,一贯铲币是一百个数的钱币,这样核算,一两黄金就等于了一千个铲币,而一亩地打粟米,一年下来产量三十石,也就一千铲币而已,三户之家一年的收入。
一百两黄金,那可是一个三户之家单亩地一百年的收入,这三个流民,有什么资格那么昂贵,如果家奴有这么值钱,那什么也不用去做,直接去乡野圈人回来卖简直暴富了。
“噗通!”两个女子都跪在了辰凌身旁,泪流满面。
辰凌视而不见,只微微皱眉,开口道:“一百两黄金,本大人买下了,景砚,给他们钱!”
景砚无奈,恋恋不舍从车辕内掏出一百两黄金,递给詹家的人,后者掂量一下重量,微微点头,挥手喝着家丁转身走了。
辰凌扫了一男两女几眼,对着景砚道:“带三人回府,换一身衣服,好生照看,等本公子回府后,再与他们交流。”说完,辰凌又上了车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