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士子见他话终于多了,而且对文人有如此高的评价,心中欢喜,趁机试探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辰凌眉头一皱,不愿道出真名,推搪道:“在下凌辰!”
黄衫士子抱拳恭敬道:“原来是凌公子,在下……洛俞!”
“洛兄!”
“不敢,凌公子,还是叫我洛弟吧。”
二人并肩走在前面,滕虎等四个随从在后,那跟班小厮也在其中,由于年龄与景砚相近,个头也差不多,并肩走在一排。
“凌公子似乎对天下大势掌握了脉络,难道等争雄时机的大潮席卷而来,真的会有一国能在百年内吞噬掉天下所有的诸侯国,开元立国,革鼎人道,成为千古一帝吗?你凭何这般肯定呢?”
这是洛公子最感兴趣的,因为他在齐国稷下学宫中,听阴阳家邹衍神秘推算过历史走向轨迹,算出百年之内必会有秦来完成统一天下?而凌公子也这般说,让他非常好奇。
辰凌并不明答,因为他不知如何解说,只是说道:“这是历史必然规律,物极必反,否极泰来,凡事到了一个顶点极端,就会朝着反面发展,江山社稷也如此,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谁也无法阻挡!”
洛士子听了辰凌的话,陷入沉思,不断咀嚼,似乎他说的也有哲理观,特别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那句,一语道出了历史的规律,大不简单。
就在他沉思时候,忽然听到辰凌在身边吟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战国七雄割据。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洛俞眼睛一亮,连连拍掌道:“好大气的诗文,但凭此句,普天之下能与凌兄比肩者,寥寥无几!”
辰凌有感而发,一瞬即逝,恢复常态,微微摇头道:“这不算什么,日后若有机会咱们再深谈,西城门已在目,这就与洛弟分开吧。”
洛俞哦了一下,似乎极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拱手道:“明天辰兄还会去清溪玉坊吗?”
“不一定,我在大梁城还不知能待多久,后会有期了。”辰凌拱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