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晏兮找楼下要了一大桶热水,调了温度,把杜梨抱到浴桶里去。
杜梨累极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年纪轻轻这样一个人,怎么就如此沉迷床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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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梅雨季,田野里,阡陌上,穿着芒草茎编织的蓑衣,头戴斗笠的旅人踽踽独行。
笠檐上的水珠一滴一滴往下滴,一玄一素两个身影走过来。
“令君,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
“令君去哪儿我去哪儿?”
“韵州可好?听说哪儿的鲈鱼最是鲜美。长沛县也好,那儿的樱花雪景甚是美妙。”
“唔......好是好,只是令君,我们不要清河了吗?”
“我们已经在那里待太久了......为安全计......”
“那从今以后,令君岂不是没有家乡了?”
“试问岭南应不好,此心安处是吾乡,你,就是我的家乡。”
空气里满是新鲜的水汽,一玄一素,两个身影渐渐走开去,正如他们来的时候那样......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