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爷爷,崔家不适合交给我,我不会离开这里的。”他不卑不亢,像一杯温开水,温温和和的,看上去好欺负,好矫正,可是啊…
他想起他在戒同所看见的站在窗户前扒着窗往外看的少年,脖颈细得仿佛一捏就断。
崔华英视线沉了沉,“医生说了,我保养得好,最多再活两年。”
“…”闻宴看向这个老人,老人没有给予过他多少情亲,只是无休止地要求着,逼迫着他按照他想要的方向走。
“您会长命百岁的。”
崔华英没有多说什么,“闻宴,我和你打一个赌。”
“您要赌什么?”
“赌…”崔华英目光如炬,“就赌你消失三个月,季长安重新开始生活,绝不找你。”
闻宴垂下的眼睫抬起,说不出话来。
崔华英扭头示意一个中年男人把闻宴的手机递给他,“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你要出国留学,这次回来,不过是戏耍他一下。闻宴,孩子,你好好看看,这个人还会不会找你。”
闻宴接过手机。
“如果他妥协,你就听我的安排。没妥协,我也没有时间再管你们了。”老爷子自有自己的计划,季长安怎么做,对他意义不大,对闻宴意义很大,所以塌才会这么说。
…
季长安回到家等到晚上闻宴都没有回来,他打了对方的电话,关机,打给公司的助理才知道。
崔家老爷子过来看他,他去陪老人家了。
季长安自己吃了晚餐,风很大,又有要下雨的趋势,闻宴房间的窗户被吹开,他进去关上了门,然后看到床头柜上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