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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传来非常温婉悦耳的女声,“闻宴,你好,最近怎么样了?”

“挺好的。”

“见到他了?”

“嗯…”

“方便和我说说你现在的情况吗?”

“一开始的时候…会觉得恶心,可是只要接触的时间久了,就…就什么反应都没有了。”闻宴的眼底有一层复杂的笑意,既像是庆幸,又像是觉得悲哀,“好像,根本不用治一样。”

那边安医生安静了一阵,才说:“你不要忘记了,你花了五六年的时间治疗自己,才能走到他面前。不是不用治,而是你已经做足了充足的准备。”

闻宴垂着眼笑了笑,很温柔安静的模样。

“那么他呢?还恨他吗?”

闻宴没怎么思考,“我从来没有真正恨过他,只是太难熬了,想找一个借口。”所谓怨恨,不过是一个借口。

一个为你奔赴而来的借口。

因为闻宴明白,如果他不回来,季长安也不会去找他,这个人会很平静地过完没有他的人生。

这就是现实。

挂了电话后,闻宴去了洗手间洗漱,圆领的短t,后颈的那个印子实在太过明显,但是因为在后面,闻宴压根就看不见,他低头洗脸的时候,也没有看镜子里。

出来时,季长安已经把包子和粥摆上了桌。

他坐了下来,看向闻宴,点头示意他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