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是同类人。
他第一次,在黑夜里露出了笑容。
…
季长安醒过来时嘴角也是挂在笑容的,难得梦到过去,梦到的还是他第一次知道闻宴也在被家暴的哪天。
同病相怜,也是认同。
他往沙发哪里看去,只有被子,没人。
难不成已经走了?
天已经黑了,屋子里只有模糊的光亮。
季长安揉着肩起身,皱眉,回头一看,穿着白衬衫的闻宴站在他身后。
手里端着一杯水。
“怎么不开灯?”季长安起身开了灯,客厅里一瞬间变得明亮。
闻宴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垂着眸,有小半张脸藏进阴影里,唇色发白,但是挺拔清傲,仿佛在洗手间里瑟缩发抖狼狈不堪发狂的不是他。
“做晚饭,一起吃一点。”季长安一边用手机发消息一边说。
“不用了。”闻宴开口,声音还有些暗哑。
“陈姜马上买鱼过来,他也想见你。”高一时,他们三个经常走到一起。
“同学会很快就到了,到时候再见面,今天就谢谢了。”他即使变得冷漠,全身是刺,却还是带着独一份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