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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泛白,他眼神空荡荡地看着虚空。

那种感觉——叫心疼。

后来闻宴虚脱了,在季长安怀里沉沉地睡去。

季长安慢慢地把人抱起来,这个人,太瘦了。

他把闻宴放到他睡的沙发上,给对方盖好了被子,然后坐在旁边。

手抵着额头,拿出手机,翻开了相册,翻到了最底,看到了一张照片。

穿着蓝白校服的两个少年,站在阳光下,拿着奖杯,像光。

彼时的闻宴,还戴着眼镜,干净俊秀,笑得眯了眼,有可爱的虎牙…

你很难从季长安的脸上看到恍惚的神色,此刻就有。

你问他十八岁那年,分手离家出走,有没有想着带闻宴走。

没有。

他只是揣着水果刀,跟了闻宴的姨父,一整天。

熄了屏幕,他颓然地靠在沙发上。

对于人生,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意义,鲜少回忆,鲜少后悔,可是这一刻他在舌尖尝到了苦涩。

喉结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