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完全暗了,月光洒落平添一阵微凉。
隐约的有风吹过,张裘将沾有猪血的铜钱剑提了起来。羲和闻风看去,“来了?”
张裘似笑非笑一瞬,又抿紧唇角哼了一声指向东方,“宵小阴魂,快快受死!”
羲和后退一步,她条件反射的掏出一块烤肉放到嘴边,面纱可恨的阻挡在中间。撩起面纱,咬了一口继续看张裘在那跳大神。
不怪她这么说,实在是张裘的模样很是神经模样。挥舞着铜剑踢腿甩手,嘴里还要念念有词的做样子。羲和逡看四周,发觉赢家人确实没有在旁窥看,索性就坐在了水井上旁观。
真假不管,但预想是真的。那别的没什么,自己也能帮着辟邪了。
本着这样心情,羲和坐得稳稳当当,她专心的在面纱下吃肉。眼看着张裘上蹿下跳舞动手足,羲和还颇有闲情的指导起动作,“踢晚了。”
“手太软。”
“腰使劲儿。”
羲和俨然将张裘当成了小骗子,这让他翻着白眼继续忙活。直到差不多了,他这才大喊一声,“文笔定,铜臭弃,压倒一方,架放南山,天德大道,惩!”
高声呐喊的咒语响起,再随着他气冲斗牛般将水鬼消灭。
张裘的姿势像是抓住人扎了胸口,羲和仔细的看了一眼,很确定那里空空如也只是做戏而已。但是张裘对此热情高涨,他在众人前都可以,没道理一个人就羞耻不行了。甚至在事毕之后,因为他的卖力演出又加上言称带了前辈来此,给的回报也十分丰足。
羲和除了吃肉就是擦嘴巴,离开的时候身影轻快潇洒。等到出了府,张裘还主动开始分赃并笑着对她道,“这次真是有劳先生了。”
“我?”
“是啊,日后先生若还来就这般模样最好。”张裘分了钱喜形于色,笑道,“原来在沛县听闻先生正气逼人见之则散尽阴气,真是闻所未闻,如此功德必是世人大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