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家仆拿走书信,又匆匆送走。
等到羲和赶到秦缓屋中,只见底下的晚辈坐在蒲团中挤满了,其上的秦缓笑呵呵的拉着几个老牌友笑着搓麻将。三缺一还差一人,秦缓特意拉了个不懂的人随意讲解一番,而后正是开盘。看到羲和来时,他还乐滋滋的露出几个缺牙的笑来。
言下之意,老朽不和你玩懒得再输钱了。
羲和白了一眼,坐在一旁点了酒坐望。
秦家满满当当上百口人,善医的不多但学医的大半,谁都没有硬要劝秦缓休息养病。甚至纵容着做些秦缓爱吃的东西,晌午的时候还和羲和对酌两觥。秦缓始终是精神抖擞的,直到黄昏落日余辉晦暗,面色红润的老人露出了该有的死灰色。
羲和被留下来,独自看着他走。临终前秦缓看着这个所谓养生有道的友人,浑浊的目光透着几分锐利,“日后不便,就不要回学院了。”
“我知道。”
越往后,人们越信科学。秦缓不知这个,却明白人心贪婪。见到羲和浅笑,宛如还是当初收钱让他上车的模样,秦缓呢喃一声,“那就好。”
秦缓是寿寝正终,年岁更是喜丧。一辈子的友人该说的都说了,不说的彼此心里都明白。羲和上了香,将这半年里最后的书简和秦缓给的亲笔打包带上,避开前来吊唁的权贵名人。也许是财帛动人心,人之所向以至于秦府十分热闹。
羲和策马出了城镇,才算完全离开这场丧事。
因为记挂着王诩说的事情,羲和这回并没有先回骊山置放东西而是直奔学院。此行莫名的有些着急,本能的不愿意在路上耽误或与生人言语,几日后一路策马奔腾风尘仆仆,终于回到池子山。
就在贵生村村口处,前方两辆马车急速而行。车上人发现了羲和,并大声呼喊停下马车。
羲和看着几个学院护卫一同,身旁还有形状怪异的大麻袋,“你们这是干什么?”
护卫露齿一笑,将麻袋解开露出躺在其中的人,“奉院长之命,李冰等人都给您绑过来!”
“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我疯了,竟然看来到你的世界看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