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有肉才算人。
羲和惶恐心中的麻木,一时间怔在原地。
香嫩软烂的炖肉白气氤氲化在夜色中,渐渐地一抹凉意,炖汤上只凝着肉脂模样。
这一夜,冷冷清清。
羲和静不下心,兀自的拿起锄具在土间穿梭,或是施肥或是摘草,闲余着又开了一块土。等到她放下手来,腹中饥肠辘辘的叫嚣着。
顺势将那盆炖肉架火热上,羲和拿着衣裳在河边冲洗后到后院竹林里去。
一只圆滚滚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吊着一根长竹丝的大嘴张着,边上毛色湿哒哒。
地面上除了它,还有掰下咬破的竹子,残损的竹口里淌着少余的红色酒水,多的洒在泥土上芳香四溢。
羲和用脚踢了一下,圆滚滚毫无知觉的继续睡着。
仔细看那竹里还有许多,羲和顺势将其拿回灶房里,一口竹酒一口炖肉,郑重其事的将其吃的干净。连最后的肉汤,都被她用黍饭泡着吃了。
醉酒之后的圆滚滚又掰了一根竹子,扛着大摇大摆的离去。
羲和看它摇摇摆摆的身影,没有阻止。
一天过去。
三天过去。
一个月过去,圆滚滚再也没有回来。
羲和将行李装好,给屋舍扣上大锁,拍着吉量的脖子,“老兄,你很没魅力啊!”
小妹妹一走,一家三口就全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