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譬如,晋国赵府。
老聃知她与赵府有莫名关系,偏偏后来避让不再提及,他语气自如仿佛是说着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掠而过。
赵武逝了。
那个被诛灭全族,又撑起赵氏的赵武死了,留下还年纪尚轻还未成婚的赵成继承赵氏家主之位。
旁人禁不住叹息一声时光境迁,羲和却抿唇而笑。
看似相同的命运,可赵成这个从小到大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怎么能和当初那个山野里出来站在殿前怒杀仇敌的赵武相比?
羲和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失职,与老聃道,“我这几日出去一趟。”
“好。”
老聃并不诧异,羲和见此又问了当初相见时饮下的酒出自何处。
她当初耿耿于怀纯属小心,更何况山上冷清得很。羲和酿不出自己满意的酒,只能搜刮记忆中难得的美味来。
次日晨起,羲和动身往晋国而去。
几年间,城门士卒早已是生面孔。
见到是一个女子独身而来,颜色清丽,□□红鬃骏马,身后别着一根细长黑棍。士卒惊艳之余,也不将她以为有害。
跑到熟悉街道,羲和从后院墙上看见鬓角白发的水娘。
养尊处优许多年的水娘十分年轻,可能是赵武之殇夺了她的精气神,以至于变老成了一夜之间的事情。
除此之外,她过得很好。
羲和没有理由走出去,若无其事的和她打招呼,扰得后生要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