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狐疑,已到厅中坐下。
陈仲文居于高位,余下幕僚门客居于两侧,皆是蒲上坐跪。
羲和喜欢舒服,自然就坐着,接过侍女的水喝了一口。
“适才管家传话言说仓促,我等听变怕有差池,还请这位先生自说明白。”右侧最上的一位男子约有三十旬,一身矩领窄袖长衣,腰束绅带,长发梳辫两侧有些俏皮。
幕僚多是这样打扮,陈仲文也是如此。
众人随之应和,羲和看过去,只见他双手以礼在前,“芈六叔,字伯安。”
“也没什么,我每日往东前行,恰逢路经陈府发觉阴气大盛。正巧我这手上没钱,只能上门说道赚点路费。”
羲和说的落落大方,她曲起腿弯看向上方,“我这人不会说话,让家奴们以为是来打秋风的骗子。还好仲文知明事理,免得一场误会。”
不,你这说了和没说没差。
根本就没有误会,反而……
“羲和果真是个爽快人!”
陈仲文抚掌大笑,率直的露出欣赏神情,“我就觉得伯安你们太多规矩,小心谨慎的没有意思,还是直话直说更好!”
一般这么说的总会得罪人,偏他这一说,伯安等人尽都熄声垂眉。
有些稀奇。
“羲和说陈府阴气过盛,可有看出什么门道来?”
“陈家在本镇是大家,头上清气一尺余,唯有那南面晦气入了其中,想来是有人作祟坏了陈家祖坟想毁陈家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