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江叙晚的书信来,言京中风平浪静一切安好,但沈瑜舟总觉得,过于安静恰巧就是动荡的开端。
当晚,挽香本欲守着叶动澜,却被江述劝去休息,江述和沈瑜舟一起守着,在大帐里下了一夜棋,夜静无声,只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细微声响。
床榻断断续续传来叶动澜不安的呓语,内容听不太清,江述和沈瑜舟两人偏头看过去,又隔着惺忪烛火对了下视线,摇摇头,继续落子。
次日一早,挽香端了药来,而江述和沈瑜舟的第四局棋还未辨胜负。
“罢了,这又是个死局。”江述起身接过挽香手里的托盘,笑道。
沈瑜舟手中捻着棋子,似乎还不死心,“不,我总觉得,这棋能解。”
挽香走过来,状似无意的瞥了一眼,笑了,“确实能解。”
她抬头看了一眼江述,笑道,“瑜舟的棋可是一绝,你这次怕是要输了。”
“找到了!”说话间,沈瑜舟找到了解棋之法,将棋子落下,喜道,“我这棋艺尚不如挽香姐,能有今日也得多亏你的调教。”
语罢,他抬头看向江述,“你输了。”
江述见他们姐弟俩同心,都笑他,干脆耍赖不干,“你们与我一介武夫论棋,真是不讲道理,下了一夜,落个平二输二,无趣!”
语罢,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起来,昨日凝重的气氛一扫而空。
“还是与你们在一起轻松些。”床榻边传来叶动澜沙哑却轻松的带着笑意声音,三人围过去,挽香抬手给他把脉,询问道,“感觉如何?”
叶动澜笑了笑,“睡了这么久,还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