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动澜许久未回军营,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不过也迅速投入军旅状态,帮着沈瑜舟处理军务,操练士兵。
沈瑜舟虽没带过兵,但前有江述的亲身示范,苦意栽培,后又有叶动澜的指点,这几个月也学到不少。
北蛮子粮尽人绝,几乎穷途末路。
几人都在想着,过年前应该能赶回去。
游子在外,总是要思乡的,何况是年关。
“澜王殿下,澜王殿下!”
叶动澜和沈瑜舟正在帐中奕棋,一个兵卒不待他二人点头首肯便直直冲进来。
帐中一侧摆着排兵布阵的沙盘,另一侧挂着各种布防图,除了江述他们三人,其他人都是非召不得入内的。
尽管他带的军中从没有叛徒,他也不必如此紧张,但军中,规矩如山,叶动澜手中捏着棋子,状似漫不经心,还是竖了眉,
“在军中多久了,竟如此不懂规矩!”
那兵卒扑通跪地,双手捧着什么,“澜王恕罪,属实是事急。”
叶动澜定睛看去,他手上捧着一个长条,好似信筒一类的,以明黄色的布裹着,那布还有几分眼熟。
“这不是……”
他还没说完,同样凝重神色的沈瑜舟开口,“是龙袍。”
“这种蜀锦专供皇家,这个色泽也只有陛下能穿,上面也绣着五爪龙,很显然,是龙袍。”
叶动澜读过书中写君王遇难时以龙袍做信物远召忠臣回京勤王,一时竟想到了最坏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