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挽香,亲近的人常叫我阿挽,公子可以随着他们叫。”
江述喝了水,觉得喉口松散不少,没有那么干涩紧绷,轻轻弯唇,“挽姑娘细心照料,江某怎好冲撞了姑娘。”
挽香将药碗端过来打算喂他喝,听了他的话不住蹙眉,“我随叶动澜而来,你于叶动澜有恩,便是于我有恩。何况我一向不拘泥这些,自在便是。”
江述将苦涩的药汤咽下,点了点头,“那多谢阿挽姑娘。”
“慢些。”挽香见江述还是无法改口,也不再强求,只是笑笑 耐心的喂他喝药,说道,“烧已经退了,喝了药继续睡下,到明日就没什么大碍,只等伤口愈合了。”
江述喝完药,挽香将药碗搁下,弯腰给江述掖了掖被子,江述却没有打算睡觉,
“先前几天都在睡,这会儿倒是不困了,阿挽姑娘说你是同叶动澜来的?”
“是。”挽香点点头,站在床边看他,他这几天确实都在睡,她也不好一直催他睡觉。
“叶动澜已经睡下了?”
“怕是还没睡,他赶得急,如今一直在忧心京城。”
“那他为何叫阿挽姑娘这么晚还在这里照料,倒不大像他。”
“好你个江述,刚一醒就想使唤我?”
叶动澜忽然撩开帐帘进来,以身黑衣一丝不苟,夹携着夜里的凉气。
何止是没睡下,估计又在外头待了半夜。
挽香也忍不住笑,“是我嫌弃他粗手粗脚,不叫他捣乱。”
叶动澜走到江述身边,抬手探了探江述的额头,见烧已经退了,稍微安心些,转头对挽香说,“既然烧退了,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来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