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后,宇文柘借口处理公务离开寝殿到了书房,早已有人在里头候着,见宇文柘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陛下。”
宇文柘没有应声,宫女接过他解下的披风退下了,宇文柘在书案前落座,将放在一旁的文书拿起来翻开,看了几眼才叹了口气道,“说吧。”
“陛下应当已看过臣的密折了吧。”
“看过了,所以呢?”
“陛下意下如何?”
“宋应星,你是在逼朕吗?”
宇文柘将手中的折子丢下去,心头梗着一口气,宋应星是新科状元,一腔报国热情,忠心于他,他都知道,可是地上摊开的折子里最末一句赫然写着“不诛澜王,社稷危矣。”
“臣不敢。”
外人眼中宇文柘同叶动澜的矛盾其实为宇文柘分辨了那些不够忠心的人,但他日渐培育起自己的势力之后,与叶动澜却越来越远,他们的逢场作戏,却让身边的人逐渐将他们拉向对立面。
宇文柘叹了口气,走下高台将宋应星扶起来,“起来吧,朕知道你是为朕好,但总要让朕考虑考虑。”
宋应星见宇文柘有些失神,也不敢多言,“那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宋应星退了出去,宇文柘跌坐在台阶上,看着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的宫殿,有些恍然,眼前仿佛看见了数年前,他与叶动澜初识的时候,军帐里灯火昏暗,可他们两个捧着书,如饥似渴,不觉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