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是必然的,但不该是现在,不该由你提出。”
“朕是天子,不由我提,何人会提?何时又是时候?”
“你新帝登基,地位赏不稳固,如今改革,无异于自掘坟墓。”
宇文柘的神色稍有缓和,抬眸望着叶动澜。
叶动澜的眸子深黑发亮,却不再如往昔深沉,里头满是爱和怜惜,宇文柘心生恻隐,抿了抿唇。
叶动澜继续讲道,
“况且改革,动的是世家的利益,你提出来势必引起世家不满,他们今日朝堂上不提,是还不知你作何打算,日后一旦实施,他们定会想尽办法阻挠,甚至可能会伤你,要你的命。”
宇文柘听了叶动澜的话,总算冷静下来,望着叶动澜的深深蹙起的眉心,心中酸涩,“是朕,冲动了。”
“无妨。”
“我知道陛下是为我,但是我更希望陛下能平平安安。”
“陛下康健,亦是万民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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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话毕,宇文柘重新梳洗更衣到御书房处理政务,书房外竟等了一大批朝臣,以沈瑜舟的父亲沈宇正和傅景的父亲傅修为首,更有闻人肃民等人随其后,约莫十数位大臣。
宇文柘在殿门口顿住步子,“诸位爱卿何事?”
众人相视几眼,最后还是沈宇正开口道,“臣等,为陛下所说改革一事而来。”
“随朕进来吧。”宇文柘看了看身后的叶动澜,见他垂眸并无反应,叹了口气叫众臣进来。
一进内殿,众臣便齐齐下跪,“陛下。”
宇文柘在高位落座,皱眉道,“有事便奏,跪下作甚,逼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