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这条路很长,很难走,但我拼劲了全力也会爬上去,爬到那路的闸口处去。”
宇文柘似是没想到叶动澜竟有此壮志豪情,下意识问,“叶公子何出此言?”
“动澜虽不及皇子观于天下,但仅仅是沙场和官学一隅,已足让动澜痛心。”
“战场之上,卖命的皆是百姓,官贵口中的贫贱之人,而皇亲贵胄战马之上,营帐之内,战不利率先撤离,战胜之时最先领功。”
“而官学之中,连学堂都是按着身份高低贵贱去分配学堂,甲班中并非真才实学之人,而是家中最有权势之人,仗着权势便可欺人,无论是同窗或是夫子。”
“官学这样一个寻经问道之地已是如此,其他地方如何更是可想而知,动澜自知身躯轻贱,不值几株微草,甘以性命一搏。”
宇文柘听着叶动澜所言,轻轻蹙眉,旋即抚平,脸上仍是温和的笑意,“叶公子豪情壮志,本皇子属实佩服,可惜本皇子往往醉心读书,连人脉也未有几个,帮不上叶公子什么忙。”
叶动澜颔首行礼,“皇子能听动澜一言,动澜已感激不尽。”
宇文柘笑弯了眼,拍拍叶动澜,“下次莫要在他人面前胡说,贵族中人,最忌惮有人企图动摇他根深蒂固的地位。”
“谢皇子提点。”
宇文柘看叶动澜平静的神色,不由发问,“你不怕本皇子与他人乱说?”
“我了解你的,因为是你,我才愿说,”叶动澜下意识回答,随后见宇文柘一愣,才找补道,“皇子是个温润纯善之人,今日诗会上便可见一斑,动澜相信皇子,若皇子有意害动澜,此时随便套个罪名将我推出去问斩便是,何苦再费力出去乱说。”
宇文柘轻笑,笑意不达眼底,“公子是否太容易相信一个人了,若我是装的纯良无害,公子今日岂不是栽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