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转身,“小生见过十皇子。”
宇文柘多走了几步到他跟前,“叶公子可是有话同我说,我留意叶公子今日诗会总在看我。”
宇文柘始终笑着,一双眼睛黑亮,其中仅有面对同龄人的和善,没有任何一种多余的情感,就像他们初见那天,叶动澜下意识的戒备,可是他也只是笑着,温温顺顺的说,“公子莫要担心。”
看见宇文柘,叶动澜放在鼓动如雷的心忽然安静下来,什么紧张,害怕一瞬间烟消云散,看见他,确实无需担心了。
叶动澜僵硬的勾起一个笑容,“不是,只是先前在军中同江述将军走得近,常听他说起殿下您。”
宇文柘笑弯了眼睛,“是吗,说我什么?”
“将军知道小生爱读些书,常说您是皇子中读书最多的,尤其《诗经》背得极好。”叶动澜还记得那些时日与宇文柘讨论《诗经》的样子,宇文柘对每一句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他看书慢,相处的那几天他连《诗经》的一章都未曾读完,可是却很深入。
“你在军中也读书吗?”
“闲时看些的。”
宇文柘遇到好书之人,便忍不住打开话匣子,“爱看些什么书?”
“这便是小生多看殿下的缘由了。”叶动澜弯唇,笑得温柔,“小生也颇爱那《诗经》。”
“最喜欢《诗经·王风》中那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宇文柘仍是笑,语气已经不似前一句那样兴奋,“叶公子是个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