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问,“皇兄,为何我会在江家养伤。”
宇文汀这才被这个问题拉回注意力来,眯着眼睛打量宇文柘,半月不见,他似乎变了些,长高了,眼神里也多了东西,不似从前干净了,刚刚不吭声,却是私下里问了他,不知道他心里是有数还是真的不知,是使诈,还是真的急于求知。
宇文汀抬手将他散落的一缕墨发撩到耳后,脸上笑意温柔,“皇宫戒备森严,刺客若进的来,必然是有明确目的的,贸然闯入寿喜宫,我总疑心是奔着你去的,觉着宫中还是不宜你养伤,江家满门忠烈又是武将世家,旁人不敢造次,故将你送入了江家。”
宇文柘听完,只点点头,也不多问,乖乖的躺着,也不睡,也不发出声音,眼睛眨啊眨,似乎在思考什么。
宇文汀笑了,到底是半大的小子,就算心里开始有了算计,也玩不过他的。
马车一路驶入寿喜宫,宇文汀下车,就见淑贵妃一众早已等在宫门前,连他昔日里难见一面的父皇都在,他欠身行礼,“儿臣拜见父皇,见过淑贵妃。”
宇文岚摆手让他起身,“阿柘可有大碍?”
“禀父皇,江家照料的好,皇弟的身子已无大碍,只是同往常一样虚弱些。”
已有宫人将宇文柘搀扶下来,他身上的袍子是江家给换的,他习惯所着的月白色,这样一对比,变化就十分明显,他比离宫前纤弱了不少,脸色苍白,总似一阵风都能吹倒似的。
“阿柘瘦了。”宇文岚摇头,而淑贵妃已经将宇文柘揽在怀里,
“我的柘儿受苦了,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