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淮见他情绪低落,从背后将人抱紧,时不时低头啄一下他最近瘦下去的两腮,把他亲到痒了,齐轻舟嘴角总算有了点浅淡的笑意。
可是,他说:“掌印,我心里有点难过。”
山谷乌鸦回旋,发出昏哑的叫声,殷淮将他拥得更紧一些,干燥的唇瓣贴在他的耳根上:“臣知道。”
齐轻舟放任自己在他怀里沉溺,低低道:“可我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这样难受。”
殷淮沉默了几秒:“那就不说了,臣都懂。”
齐轻舟听了这一句,心里好似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嗯。”
殷淮心疼地亲亲他的发顶。
马儿在河边歇脚饮水,齐轻舟望着山脚下凯旋的长长列队:“柳家军明日就班师回朝了吧。”
“是。”
“那我们何时回去?”
殷淮以为齐轻舟是憋坏了想出去玩一阵,将下巴搁在齐轻舟肩上:“殿下想何时臣都奉陪。”
记住网址
齐轻舟点点头:“那掌印陪我去个地方吧。”
殷淮都不问是去哪里就应下来:“好。”
齐轻舟看他这样利落爽快,鼓起勇气道:“我、我们去溪石涧谷好不好?”
殷淮听闻,一凛,皱起眉:“殿下是想——
齐轻舟直直对上他的眼道,坦然承认:“是,我想试试能不能让你解掉冰蛊。”
虽然这些天殷淮身上的寒毒已经渐渐稳定下来,只要平日注意养着身子便不会无缘无故发作,可它总像一个定时炸弹似的埋在齐轻舟心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殷淮沉默几秒,问:“臣的身体很令殿下困扰么?”
齐轻舟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殷淮又突然道:“殿下别担心,臣会走在殿下后面的,不会留殿下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
齐轻舟心里仿佛突然被什么狠狠碾了一下,肃容厉声道:“掌印胡说什么!”他刚经历完一场战事,心里正是脆弱敏感的时候,受不了殷淮提这些生生死死的。
殷淮一怔,将他拥得更紧,哄着人:“是臣不好,殿下别气。”
齐轻舟一整张脸都埋到他的颈窝里,泄愤似的咬了一口,声音闷闷的:“我是不想看着你难受。”每一次掌印毒发,他都心惊胆战,掌印的一分痛都会以十倍百倍反噬到他身上,齐轻舟恨不得以己身代之,他不想再看见掌印为这个受一丁点折磨,他舍不得。
“我、我也会难受。”他倒是很知道怎么制殷淮,仰起脸就朝人下巴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