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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淮看着那两只圆溜溜的漆黑眼睛,有那么一瞬,他仿佛又见到了那只抱着他缠着他撒娇的小狗,也只是一瞬,他又马上清醒了过来:“殿下找臣何事?”
齐轻舟却执着地望着他,求一个答案,好像殷淮还生不生气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殷淮负手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说话,便率先开了口:“殿下知道臣为何出来见你么?”
现在连殷淮主动跟他搭句话齐轻舟都觉得格外珍惜,忙应和:“为什么?”
殷淮直直看着他,眼神无波无澜,语气也平直:“因为臣意识到自己大概做了一个非常坏的示范,殿下有样学样。”所以他不得不出来说清楚。
齐轻舟无措又无解地张了张嘴。
殷淮犀利的凤眸淡淡扫过他茫然的脸庞,毫不留情地,一针见血:“那就是企图利用糟蹋自己的身体去换取他人的不忍,逼迫别人做一些强人所难的事。”
他的声音又清又淡,在冬夜呼啸的风声里更分辨不出喜怒。
齐轻舟脸色噌地一白,这简直比最严厉的批评还让他难受,如坐针毡。
殷淮看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人也在风雪里显得摇摇欲坠,大概是不忍,缓声道:“不过这不能怪殿下。”
“是臣没有做好榜样,是臣先开的头。”他自嘲又无奈地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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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确实不配为人师表,说起来师徒一场,竟没有教予殿下一点有用的东西。”
“不是,不是,”齐轻舟连连摇头:“掌印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
他面露痛苦,声音发颤:“是故意说来让我难受的么?”
“好了,不说这个了,”殷淮不欲让他难堪,让齐轻舟难堪就是让他自己难堪,何必呢,他们本就不该再多做纠缠。
“殿下无事就快些——”
齐轻舟赶紧抢在他前头道:“我有事!”
“你别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