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鹤南摇摇头,真的没有办法,只能让许盛泽去换手术服,认真的和他讲:“这个孩子现在几乎是保不住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保不住?怎么会保不住?要信息素吗?我有,我可以抽很多,鹤南,你知道的…”

“一会只能暂时止血,明后天必须手术取掉。”

纪成琢的呼吸一窒,看着玻璃内那个苍白的小人,一呼一吸脆弱的像随风易折的郁金香,他的甜也不在,晶莹的眼泪顺着眼尾滑进发丝。

“拿掉,那他……”纪成琢的睫毛轻颤,他转过头不忍看那个小人,因为他在心疼。

“我也只能尽力,真的,只能尽力,纪成琢你太过火了。”

纪成琢的目光直愣愣的锁在远方的夕阳,他的回忆里,是孟舒乔坐在沙发上,或者窝在他的怀里,轻轻拉着他的手抚摸在已经明显的腹部上,对着他笑盈盈的畅想着:“成琛哥哥,你摸摸呀,又大了一点哦?”

可现在他躺在苍白的病床上,已经连话都说不出。

他的喉咙有些哽咽,抹了一把脸,颤抖的点了一颗烟,半响道:“他会很疼吗。”

孙鹤南抬眸看着他,点点头,用指尖指着他的心脏位置:“这里,一定会,因为这是长在他身上的

命。”

他的心,已经伤痕累累,经不起一丝风浪。

作者有话说

其实我觉得如果没有了才更合适。

最虐就至丨」这里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