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成琢揉揉他的脑袋,头也不回的离幵。
“小哥哥,给你糖……”小舒乔追赶上去,像是要追不上第一个对他笑的小哥哥,他想把母亲的酸梅
糖分给他,分给他自己今天一半的甜。
小舒乔的步伐很小,追不上男孩的腿,可纪成琢回头,却不是刚才那副温柔脸。
纪成琢说,他讨厌糖,讨厌这种廉价的糖。
他这一瞬出现在三楼的卧室中,拿着定位圈掐着他的脖颈强迫他戴上,骂他不要脸,是没有男人不能活的oga,眼中的愤怒将本来的温柔烧毁如灰。
逼迫他一遍遍说出自己贱的话,疼与痛,从指尖泛滥蔓延到心尖,让他窒息。
他再梦到这张脸,不是心动,是颤抖。
“骗子…是骗子……大骗子……”
风雪已停,车行过的地方会将雪融化,人踩着地面还有嘎吱嘎吱的声音。
厂房旁边车轮碾压嘈杂,甚至有犬的叫声,半虚掩着的铁门被锁链从里被简单的绑住,打开的时候晔啦啦的声音刺耳。
孟舒乔被噪音吵醒,探出自己的手心去寻找放在床垫旁边的止痛药。
他的手指的关节已经擦破不少地方,因为不会打针戳的自己身上到处淤青。
隐隐约约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带着他最熟悉的一种呼吸。
缓慢的睁眼,柔和似鹿的眼眸中倒映出让他恐惧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