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孟舒乔乖乖的，认真将背带裤脱下来，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椅子上，然后赶紧躺上去有些意外的问:“您怎么知道呀？”

“我见过你一次，在上个月。”

“上个月？”孟舒乔认真的回想，他不记得，平日里他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呆着，也不出门……怎么会见过这个好医生呢？

“我脑子不太好，有点不记得了哦…对不起……”

许盛泽:“嗯？”

他忍不住的笑起来，慢悠悠的戴上了一次性的手套，将帘子拉上:“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而且干嘛说你脑子不好啊？我觉得挺可爱的。”

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许盛泽只觉得有趣。

孟舒乔不好意思，声音怯懦:“别人……都说。”

他从小就是这样，从记事开始，学什么都比正常人慢一点，妈妈只有最完美的小孩才会被上帝收回一些天性，不然别的小朋友看他什么都很好，一定会不开心的。

他也接受这个说法，小时候每次有小朋友嘲笑他是小傻子，幼儿园里因为学不会简单的折纸而被欺负，自己也从不会出声。

后来母亲知道他受欺负，就不让他去上学了，带着他在医院工作。白天做护工，得空就会教他学习。

小傻子，小笨蛋这种话，他听的太多啦，所以孟舒乔渐渐的潜意识里已经觉得笨蛋是自己的错，总是给别人添麻烦。

许盛泽听他这样说，面无表情，只是回答道:“他们是乱说的，这不是笨，是可爱。”

“真的？”

“真的，招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