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萧潇不卑不亢:“只是家师对神武司一事很感兴趣,并已将此事全权委托给我,若鬼先生想谈,不妨坐下来慢慢谈。”
鬼罗罗眯着眼打量他,没说话。
萧潇并不在意,继续道:“鬼先生应当知道,神武司建不建立,与我师父并无多大妨碍,与公主殿下却有很大关系。若这江山不稳,殿下即便得了皇位,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鬼罗罗嗤笑:“孤山剑阁不是一向以匡扶正道为己任?”
萧潇:“可我师父受了重伤,怕是没那个精力去管了。”
“放屁!”鬼罗罗怒极反笑。好你个小疯狗,明明上次谈得好好的,现在却叫两个小辈来对付他。什么重伤,怕是正跟陈伯衍你侬我侬共度春宵呢!
见他发怒,萧潇与戴小山也丝毫不见慌乱,静静地等待他消气。
鬼罗罗几度欲拂袖离去,可目光透过半掩地窗扫到宫楼一角,最终还是忍了下来,道:“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戴小山开口了:“很简单,明日玉林台,恭候鬼先生大驾光临。”
话已至此,鬼罗罗焉能想不明白他们的打算,道:“你们是想借鬼罗之手去除内奸?”
萧潇坦荡:“鬼先生不是说过,论杀人,没有人比你更在行。”
“呵。让鬼罗与白面具两败俱伤,可真是好盘算。”
“哪里。天宝阁之战,鬼先生如此实力,依旧让阿秋与屈平二人逃脱,这又如何解释呢?”
萧潇争锋相对,寸步不让。
天宝阁中,鬼罗罗明明在场,而且毫发未伤,却仍让屈平顺利把阿秋劫走,若说他不是故意的,萧潇并不相信。他放白面具离开,无非是让他们与修士死磕,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无论日后神武司能否顺利建立,元武之争依旧存在。
鬼罗罗其实并无明确的立场,他只是享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快感,可现在,颐和公主荣登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