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七七朝小玉儿眨眨眼。小玉儿又朝徒有穷兴奋地握紧小拳头,大家都很开心,除了陈伯衍。
更让他不悦的是,孟七七身体恢复大半后,便再也不让他陪床了。不让他陪床便罢了,还让他去打坐。
打坐这件事,算是永远都过不去了。
那陈伯衍也不打算与他好声好气地来,要他去打坐?可以。
月光如水泼满地面,孟七七被陈伯衍一把拽在怀里,被迫一同打坐。他愈挣扎,陈伯衍抱得越紧,最后他只能无力地喘着气,道:“趁人之危,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陈芳君既不是英雄,也不是好汉,趁人之危又算得了什么?”陈伯衍把头搁在他肩上,嗅着他刚洗过的发间清爽的气息,低声道:“你再动,怕是连坐怀不乱也不能了。”
孟七七果然不动了,只是他心跳得厉害,身上又仅着一件白色里衣,松松垮垮的。他兀自调整着气息,陈伯衍却不让他如愿,一只手探进里衣触摸到他发烫的皮肤,一点儿都不含蓄。
孟七七咬牙切齿,道:“你既做了君子,就不能如君子一般表里如一吗?”
陈伯衍轻笑:“我何时承认过我是一个君子?”
“真该让你那些师弟都来看看,他们大师兄到底是什么人。”孟七七抓住他作乱的手,语含嘲讽。
陈伯衍丝毫不气,亲吻着他的耳朵,在他耳旁轻轻吐气:“好啊,不如小师叔现在就让他们过来,让他们看看我们在干什么。”
“你要不要脸?”孟七七转头看着他。
“小师叔。”陈伯衍与他对视,道:“我们的事,我已经想起大半了,你要让我回忆一下从前相处的细节吗?”
孟七七心中警惕,立刻回绝。
陈伯衍却自顾自地说着:“你记得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跟我说什么吗?”
“闭嘴。”孟七七伸手捂住他的嘴:“我陪你打坐,行了吧?”
陈伯衍在心中无声地喟叹着,那是代表着满足、欢愉的叹息。随着尘封的记忆逐渐苏醒,他被冰冷表象掩盖的本性,开始慢慢、慢慢地恢复。面对别人,他当然不能有所表露,世人熟知的,也仅仅只是那个拜入孤山后的陈伯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