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无数次无法安眠、身陷困境时,就曾这样警惕地入睡。
“滚。”孟七七冷冷地看着陈伯衍,只是那眼眶微红的样子,无论如何也算不上凶狠。
本命剑再度剧烈地震颤起来,陈伯衍不顾孟七七的自我防卫倾身抱住他,双手在他背上轻抚,低沉磁性的声音吹拂在孟七七耳畔,道:“那你告诉我,我是谁?”
孟七七的眼神愈发迷茫了,警戒慢慢消退,可却怎么也答不上来。他其实认出来了,眼前这个人就是他等的那一个,可又好像有哪里不对啊。
陈伯衍只得一遍遍在他耳边说:“是我回来了,我就是陈芳君,我没有走……”
孟七七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听着。陈伯衍每多说一句,他的防备就减去一分,到最后,彻底松懈下来靠在陈伯衍胸膛上。
“你去哪儿了?”他问,声音委屈得很。
“去给你烧点热水。”陈伯衍如实回答。
“热水哪有我重要。”
“是,我知道了。”
“我有点冷……”
孟七七说着,不由反手抱住了他,更亲密地往他怀里钻。陈伯衍只觉得身体燥热,眉心被遮掩住的剑痕仿佛都在发热,他稳住丹田里那把愈发调皮的剑,欲把孟七七抱回房去。
可他这一动,恰好让孟七七的唇擦过他的喉结。孟七七迷迷糊糊地亲到了什么,知道这是陈芳君,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孟七七笑了,细长的眉眼笑得像弯弯的月亮。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童,可那双迷离的眼睛里,又仿佛酝酿着醉人的能烧死陈伯衍的情欲。
陈伯衍倏然站起来,大口地呼吸着,丹田里的银色小剑狠狠地打了个颤,差点儿跑出来。
它在颤栗,它在兴奋,恍若有了生命一般,皮得没边。
孟七七还嫌陈伯衍心中不够乱,伸手抱住了他的大腿,身子一歪靠在他腿上,不肯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