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结束后,大家成群结队欢声笑语地回寝室或者离校,林善跟乔半月却坐在读书长亭里哭,一个哭贺琛要移民,一个哭秦子弋生病。
“半月,我该怎么办?”林善无助的声音在空旷的长亭里飘荡,这是她第一次在乔半月面前哭,哭的脸颊湿透,肩膀不停地上下抖动,谈吐都不清晰了。
乔半月心中百感交集,但认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林善必须跟贺琛分开,她只得抱住林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吸着鼻子说:“我也不知道,但我一定会替你保密的。”
林善透过长亭天花板的缝隙看见天边孤月的一角,月亮在她眼里的波光中晃来晃去,像她摇摆不定的想法。
两人赶在寝室熄灯前回到了寝室,林善收到了贺琛发来的信息,他像往常一样给她道晚安。
林善内心挣扎了半晌,最终没有回复。
从去年八月份到现在,他们每天互道晚安,这是唯一一个晚上,林善没有回应贺琛。
又是一个偷哭的夜晚,林善一夜无眠,泪水淋湿了枕头,连脑袋都跟着疼。
而没有收到林善回复的贺琛觉得不太对劲,盯着手机看了大半夜,却仍没有等到她的回复。
周一早上来到教室,林善又收到了贺琛的信息。
【早安。】
【昨晚怎么不理我?】
林善想了想,回了几个字。
【手机没电了。】
贺琛:【没事就好,我准备去学校了。】
林善犹豫了许久,最终没理,把手机塞回了书包里,竖起课本,把脸埋在上面。
另一个城市的贺琛来到学校后都没有收到林善的回复,他感到奇怪又不习惯,按理说林善起码会回复他“好的”,而不是直接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