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永夜虽然才刚病发过，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不像往常病发后那样疲惫不堪。

他感觉自己精神还不错，就让顾冬扶他坐了起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顾永夜询问道。

顾思刚张嘴想说话，他却看向了身边的顾明一，说道：“你来说……”

顾思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好不容易维持住的表情再次变得难看起来。

她甚至觉得房间里其他低下头的医护人员都在心里嘲笑她！

她眼神划过一抹阴沉，却又极快的收敛。

床边，顾明一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冲顾思得意的抬了抬下巴，然后又委屈巴巴的跟顾永夜告状。

他条理清晰，语速很快，小嘴巴巴的很是利索。

“是阿冬叔叔问姐夫的身体是谁治好的，姐夫就说是姐姐的爷爷治好的。然后阿冬叔叔想请姐姐的爷爷来给您治病，但他老人家远在中国，根本没办法马上赶来。

姐姐一直都有在跟着她爷爷学医术，就说可以先给九叔您看看。

也是我请姐姐来给您看看的，结果姐姐还在给您把脉呢，顾思就冲进来好一顿奚落嘲讽姐姐，然后姐姐就生气了，就说医不了九叔了，再然后姐姐就带着姐夫走了。”

姐夫？姐姐？顾永夜对这两个「亲戚」觉得很是陌生。

顾思在旁边脸黑如炭：“你怎么没说顾念念走的时候还故意撞了我，害得我摔倒不说还崴了脚！还有你……”

“等等，你们说的是……顾念念？”顾永夜抬手打断了顾思的话。

他记得自己发病前也是听到了念念这个名字，然后想起了一些零碎的记忆。

那些记忆太过美好，美好得让他刻骨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