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池扶手上搭着一条浴巾,但周围不见人影。
苏淮安眉头瞬间皱起,大步流星过去到池边,果然看到水池中间有一个人影。
沈言整个人都被淹没在水下,双手抱臂一动不动,只有水面时不时咕噜的水泡在表示这个人还有气息。
苏淮安眉头皱得更深,“老言。”
他喊,水池里的人眨了眨眼,水面咕噜的水泡越来越大,到最后再也撑不住,随着沈言起身而水花四溅。
沈言大半个身子还泡在水里,护目镜戴到头顶,看苏淮安,“什么事?”
许是在水里待得太久,他声音也被沾染浸透,清冽而徐缓。
见他起来,苏淮安皱着的眉头才稍稍舒缓,“我没什么事,是你有事。”
从南山回来他就觉得沈言不太对劲,开始经常半夜在泳池里憋气,一憋就是半个小时以上。
苏淮安跟他认识十年,彼此知根知底几乎是无话不说,他很确定沈言心里有事。
池中的沈言面色如常,“我没事。”
苏淮安哪里会相信,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下,“他们今天又来找你了?”
话音未落,他看到正往岸边走的沈言身形一顿。
猜对了。
苏淮安眉头狠狠皱起,“又找你要钱?你这次给了多少?”
沈言扯过搭在护栏上的浴巾包裹身子,从池里出来。
他整个身上都湿漉漉的,水珠顺着线条往下滑落,在他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一道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