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发现自己没有手能摸脸后，才感觉这特么的比噩梦还恐怖。

门口的敲门声实在是过于急促，在这种寂静的早上莫名让人心悸难受。

楚却商醒后也不磨蹭。就翻身从睡铺下去给人开门。

一开门，一双如同洋娃娃般塑料的眼睛映入眼帘。

目光向下挪，“眼睛”的现任主人，诚然就是昨天被楚却商反弹的保洁阿姨。

“……”

保洁员不知哪捡的塑料眼珠子，也不管合不合适就往自己冒血的眼眶里塞，虽然看起来有点别扭，但至少不会比昨天那副样子恐怖……

刚开门，保洁员的怒骂声便滔滔不绝：“你们这群转学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才来几天就把厕所的镜子给砸了？不知道体谅体谅我们吗！！”

楚却商一脸冷漠：“不是我们砸的。”

保洁员：“……”

突然有点害怕是怎么回事。

见nc终于能消停一会儿，楚却商便默默将头探出走廊。

他看了眼被敞开的宿舍楼大门，然后就注意到这满地的玻璃渣子，灯光下还隐约折射着红光。

看方向，似乎都是从洗手间一路撒出来的。

“……我我我管你到底是不是你们砸的，这其他宿舍楼层都没出事，怎么就你们一楼出了？！！这事情只要出现在你们一楼，不管谁做的，都是你们负全责！”

保洁员的骂声依旧滔滔不绝，见状音量还越说越大，完全没有昨天假扮班主任的那副样子。

耐着起床气的楚却商终于忍不住，他抿直了唇线：“……”，不管从旁边摸了什么东西，就直突突朝nc的血盆大口里一塞——再冷淡落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