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闻星站在窗户边,停了一会,听到这几句,并未上前打扰。
直到身侧有人叫她,抬眼一看,阿姨拿着她的手机走过来,她连忙抬手在嘴边比了个“1”字,将手机也调成静音,小声道:“谢谢。”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越闻星想了两秒,正欲走到另一侧接通时,院内复又传来动静。
不知道之前说了什么,越涛深深叹了口气。
沉缓地声音带了一丝伤感:“了了小时候啊,是个不太听话的孩子,经常调皮捣蛋,不少邻居都来领着孩子来家里告过状,说她不是打破了玻璃就是把人家小孩弄哭,很让人头疼。”
“但是后来我发现,她只有在做一件事的时候会很快安静下来,有时候甚至连房门都不出,闯的祸也少了。这件事就是画画。”
越涛垂下眼,摆弄着桌上的茶具,为自己再斟满一杯,“我原本以为这会是她一生的事业,事实也的确如此,直到六年前的那场变故,让她的手变成”
说完,他叹了口气,成功的中年男人身上带着罕见的懊悔:“因为那件事,也让我十分后悔。其实当时我应该去接她的,可是公司临时有事,我让她自己坐车回来。如果我当时去了,她也许就不会遇到车祸”
说到这里,越涛哽咽了。
对女儿多年的悔恨如一块重石般压在心头,直到这一刻,他才敢于对人倾吐一二。
“了了不会怪您的。”
贺沉言出言安抚,月色如水,落在对面中年男人银白的发丝上,他由衷体会到越涛所说的那种无奈和挫败。
抬头仰望,星辰正隐隐约约在夜幕中闪着光,像无数位旁观者,安静聆听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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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闻星在窗边站了好一会,末了,她攥着手机,将溢出眼眶的泪水悄悄抹掉,掉头走回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