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痛走下床,越闻星想去对面倒杯热水,房间里的一切布置与五星酒店差不了多少,软装和硬件设施都相当完备。
除了她身上穿着的病号服,和鼻尖缠绕的消毒水味,她甚至不觉得自己身处医院。
走到柜子前,发现门并未被人带上。
耳边,传来一阵很轻的说话声。
其中一道声音她很熟悉。
慢慢挪至门边,通过门上的玻璃往外看,斜前方站了两个男人,背对着她的那个是贺沉言。
他身边的站着的人,越闻星好像在哪见过,一时间想不起来。
大概因为两人身高相仿,身型也差不多,瘦高而精悍,堪堪遮住多余的视线,以至于她看了几眼才发现,其中还有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令夫人的状况不太理想,旧伤复发加上新一轮的肌鞘组织挫伤,完全复原的机会不是没有,只是过程恐怕会有些困难。”
越闻星脚步一顿,脚尖恰好踢在门上。
不大不小的动静,将室外的三个男人惊动。
贺沉言回眸,恰好对上她的视线。
他身边的那个男人也朝这边看了一眼,气质温润又柔和,越闻星想起来,上次曾在昭月坊见过的。
季时礼朝那位医生点点头,十分善解人意的把时间留给两人,临走之前拍了拍贺沉言的肩膀,“有需要再找我。”
窗帘被室外的风吹起一角,白纱飘幔,天空里朝霞泛起橙色的光晕。
越闻星左手紧握,走回室内,伫立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