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

她反复念叨，猛地抬头，涣散视线透过长发，钉到床前置物柜上。

在置物柜最中心，有个闪亮耀眼的奖杯，女孩踮脚旋转，手若兰花，身姿被固定成小金人定格。

那是国内舞蹈界最高荣誉，荷花奖。

哪怕得到这个奖，楚柔脑子里仍旧忘不了那一幕。

少女轻盈灵动，如骑灵鹿，踏空而来，步步生莲，裙角随旋转绽成花。

她足尖点地，双手如翅伸向两边，高高跳起，在空中形成优美一字，落地后五连转。

在场所有见过的裁判，无一不被她舞姿折服。

但那个人不是楚柔。

楚柔神经质地重复不可能，因为她透过宋知夏，透过那纯澈灵动的双眸，瞥见另外道影子。

那道影子宛如高山，无法跨越，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她障碍。

身体里响起另外道声音。

“你看，林怡就是这么讨厌，就算死了，她儿子也会带着本属于她的那份荣耀，走上最高舞台。”

“真讽刺啊，母子俩签的都是同家公司，可你却已经不再是楚氏捧在手心里的公主了。”

“不会，不会。”楚柔喃喃，仿佛只会念这两个字，她嘴唇太干燥了，都出了血。

那抹殷红映在嘴角，配上她这副尊容，有些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