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楚景像是被打醒似的,恍然惊觉自己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
“你怎么可能考虑到别人会受伤?”宋知夏淡嘲道,“你永远只在意你自己。”
冷风划过宋知夏脸颊,掀起额间碎发,他一动不动望着他,那双蓝眸冷得像冬夜冰湖,“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和挽留。”
“那这是我有史以来见过最恶心的事。”
言语化为利刃,径直刺痛心脏最柔软部分,不断搅动。
楚景第一次知道,原来一句话的杀伤力如此之大,让向来逻辑缜密,思路清晰的他方寸大乱。
感情上的事情,最没有逻辑可言,它从来就不是一桩生意。
他张了张唇:“宋知夏,我不是……”
房车早就开了过来在一边等候,宋知夏转身朝车走去:“我不希望以后再看见你,你这样让我觉得很困扰。”
踏上阶梯,他最后一次喊道:“楚先生。”
楚景追了两步,看着房车很快行驶远去,只留下车尾气和两道雪地车痕。
他此刻的样子好笑又狼狈,堂堂楚氏总裁,站在娱乐圈金字塔的人,这会儿在大街上,嘴角红肿,怅然若失。
胸仿佛塌陷下去一大块,缺的那一块,再也找不回来了。
有些东西,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可这时候已经太晚太晚。
车窗拉了隐私帘,隔绝外界,让车厢内成为个独立空间。
宋知夏坐到座位里,捧起司机早就准备好的热咖啡喝,等拿到半空中,他才发现自己手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