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前的顾鸣和，看起来确实给他一种说不出来的脆弱感——是他给顾鸣和加了滤镜吗？还是真的脆弱……

他思绪纷扰，被突然凑近贴过来的顾鸣和打断。

顾鸣和突然贴近抱住了他，一个又轻又虚恍若错觉的拥抱。

“学长？”季清越皱了皱眉，终于确定了顾鸣和不太正常，顾鸣和单独出去以后，是碰到了什么事吗？

“嗯。”顾鸣和仿佛不敢用力一样虚抱着他，声音很低，又轻，带着压抑不住浓重的疲倦。

“顾鸣和？”季清越偏头看向他，却因为拥抱看不到顾鸣和的脸，他向后想脱离这个拥抱，去看看顾鸣和的表情。

他以为自己轻而易举就能离开这个轻的不像拥抱的拥抱，却在只后退了半步时就被突然用力抱紧。

季清越茫然了一瞬反应过来，抱住顾鸣和拍了拍他的背安抚:“我没想走，我就是想看看你。”

顾鸣和没有回应。

“顾鸣和？”季清越轻拍他的脊背继续安抚他，“学长？你让我先看一眼。”

“你喜欢我对吗？”

顾鸣和出声，低微的声音埋在季清越颈侧，有些发闷。

“啊？”季清越颈侧的皮肤被他的声音触碰得有些痒，听到顾鸣和毫无预兆的话，下意识茫然回了个单字。

接着他反应过来，忙补充:“我喜欢你。”

“嗯，”顾鸣和声音仍落在他颈侧，呼吸和说话时的吐息纠缠成热度倾撒下去，烫红了那片肌肤，“你喜欢我。”

季清越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只听他的声音，却感觉顾鸣和不像是在问他，或者说不止是在问他——

仿佛有一种自问自答自我暗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