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只手臂, 不知道自己是在想什么，或许是担心顾鸣和只是在安慰他，或许顾鸣和之前还有别的地方受伤了，于是鬼使神差地对着顾鸣和开口问道：“你能不能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

顾鸣和身体僵了一下，视线跟季清越的双眼对上。

两人对视了将近一分钟，季清越没有收回他的话。

顾鸣和撑在季清越身侧的手用了用力，打算坐起来，又被季清越拽住衣服拽了下去。

“我坐起来脱衣服，你不是要看伤口吗？”顾鸣和几乎被拽的贴在了季清越身上。

季清越抿了抿唇，松开了拽着顾鸣和的手。

顾鸣和正要起身，又被季清越一句话拦住，“别动。”

顾鸣和停住了。

季清越不想让顾鸣和离得那么远，又不放心想看看顾鸣和受伤的地方，于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了什么，自己伸手解开了顾鸣和衬衫的扣子，帮顾鸣和把衬衫从肩膀褪了下来。

顾鸣和任由他摆弄，甚至还很配合，只是有些沉默。

季清越脱下顾鸣和的上衣，放到另一边，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着顾鸣和的手臂看，两只手臂都干干净净的，没有伤口，没有鲜血，甚至连受过伤的痕迹都没有，其他暴露出的地方也没有任何伤口。

季清越伸手碰了碰他手臂的皮肤，没有感觉到什么东西，皮肤很光滑，没有什么疤痕。

“放心了吗？”顾鸣和声音低沉带了些哑地问道。

季清越抿着唇点了点头，放开了手。

“那我可以起来了吗？”顾鸣和又问，这次声音更哑。

季清越点了点头，其实他拽住顾鸣和时的力度很轻，顾鸣和如果真的想站起来，用力就能挣脱，但顾鸣和还是配合着他没有反抗任由他动作，体贴又包容。

顾鸣和得到他的允许，终于顺利站起了身，季清越看着他，又听到了自己心脏的跳动。